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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未化的积雪与天上的圆月相映,都泛着层温柔残酷的光。

    雪就在他的脚下,月亮却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只余下一片皎洁月光晃晃悠悠,穿过冬日枯枝落在他的脸上。

    傅子琛沉默地往前,口中呵出一团朦胧的雾。

    ——这是段天边消失的第四个小时。

    *

    快到栾家时,陈虎脑子里还在想路上碰到的警车和那个戴着手铐的富二代,总觉得背影很熟悉,敲着脑袋啧了好几次,偏偏想不起来。

    前头的庄园比想象中还要大,灯火通明,黄毛从十岁起就在赌场摸爬滚打,烂泥潭和纸醉金迷的地方进得多了,对这种贵气亮堂的地方却有些畏避,犹豫地放慢速度,“……虎哥,从正门进吗?”

    陈虎看了眼,“往后绕,从后门走。”

    他们现在虽然算是跟着头儿在栾家扎根了,但行事作风还是得低调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最好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以免被注意到。

    黄毛闻言微微松口气,打着方向盘远远就绕开了。

    后院守门的是他们自己人,陈虎打开车窗露了个脸,对方当即笑道:“哥你可算回来了,再不来豹哥就要在这宅子里憋坏了,天天嚷嚷着要回赌场呢。”

    “这小子,”陈虎无奈,“不是他自己吵着要跟着头儿吗,他人呢?”

    “好像就在前头。”

    “行。”陈虎点头,又扔了包从赌场顺来的雪茄给他,叮嘱道:“看着点这里,别随便放人进来,也别睡太死了。”

    “好嘞哥!”

    陈虎指挥着黄毛把车开进后院的停车场,拐弯时刺眼的车灯恰好照向不远处的别墅楼阁,然而那光只是一晃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剩下那片残酷的,照耀着傅子琛也照耀着所有人的月光,穿过高高的窗户,落在地板散漫凌乱的衣服上。

    十七半裸着上身撑坐在床沿,看了眼窗外,随即又眼神疏疏地半垂下眼,望着蹲坐在他腿间僵硬着不动的人。

    他淡声命令道:“发什么呆,解开。”

    段天边顿了三秒,才伸手摸向他的裤子。

    皮带早在刚才就被他自己解开了,随意扔在地板上,西装裤比例尺寸都剪裁得极好,往上是男人漂亮窄劲的腰,坚实的腹部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往下则是微微绷着的禁区,段天边只瞟了一眼便别开视线,抿唇去找那颗藏着的纽扣。

    偏偏那颗扣子像是存心设计得让人找不到,段天边弄了半天,额上汗都快出来,圆圆扁扁的东西没摸着,倒是把那根被布料包裹着的性器摸得一点点鼓胀起来,凶巴巴地顶出一个轮廓。

    十七在她头顶轻啧了声,下一秒就捉住她不得章法哪里都敢乱捏的手,“裤子都不会脱?”

    段天边抽回手,“你会脱,那你自己来。”

    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句,别说是调情,连说句软话的意思都没有。

    十七没什么情绪地盯着她,精壮赤裸的上身半弓着,抬高她的下颌,“怎么,反悔了?”

    他拇指随意压在段天边唇缝上,摩挲了几下才抵进去,用了点以前在床上操她时常用的技巧,轻松撬开她的牙关,食指和中指一起插进去,摸她的上颚,夹她的舌头,淡淡道:“我没什么耐心的,段天边,最后再给你次机会。”

    “是要为个不重要的人,翘起屁股挨一晚上操。”

    他手指绕着段天边的舌头轻慢地搅了一圈,“还是干脆来赌赌他今晚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