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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蕴道:“小莱王都快三十了吧,和一个小孩儿玩有啥好玩?”

    朵朵笑道:“小世子在你眼中就是小孩儿呢?”

    宁蕴叹气:“顽劣小子。”是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干个死去活来的混球小子。

    林思泸也到了小莱王的院子候着。容进笑道:“林兄,你们家小世子估摸着明日可以回馆里。内子那表妹着实能管住小世子,好嘛。”

    未等林思泸回答,小莱王进了门来:“这姑娘如此厉害,样子倒是平平无奇。可惜,否则给三弟弟收了做如夫人,岂不欢喜?”

    容进忙摆手:“这话可别让霜菊听了去。”

    小莱王哈哈笑着:“三弟弟惧内这名声,可是坐实了啊。”

    林思泸则想着,天晓得这宁蕴有什么能耐。李钦可惜了是李中舒的女儿,模样儿倒是一等一,放在从前陈子鹤可是送上门的不碰白不碰。

    这会儿陈苍野也进到厅子里了,紫月也跟在后面。一同进来的还有小王爷。

    小王爷看得容进已到,便道:“将五小子叫来。”容进便先出了厅子去找容迁。

    在座的小王爷、陈苍野、林思泸以及陪坐的紫月先品茗。

    小莱王指了指这茶席:“上用的猴魁,太子殿下日前送了来,也给府上送了些,可是收到了?”

    陈苍野点头:“太子所赠,奉为珍宝,不敢辙饮。”

    小莱王打趣儿:“此番是庆贺子鹤桃花繁盛,须要大肆庆祝一番。”

    陈苍野不接话,林思泸见状, 一笑:“从前都说我们小世子风流薄情,现在可以将‘风流’二字去掉了。”

    小莱王便道:“可惜可惜,只盼祭酒大人早日倒戈,我们子鹤也可以尝一尝此美人的滋味。”

    林思泸附和:“李大人老学究了一辈子,这样在乎嫡庶,真是无奈。太子比冀王文韬武略不知高出多少了。”

    紫月侍茶,小王爷又品了一杯香茗。

    “朝中势力好不容易才平衡下来。李大人倒戈,少不得又是腥风血雨。”小王爷道,“因此李小姐私自折腾的这一遭,实在是欠思量,小姑娘家。”

    “陈子鹤啊陈子鹤,你说得找个何等出众的女子来配你?”小王爷揶揄。

    陈苍野依然不接话。脑中确浮现出宁蕴在她面前真真切切说的那句“万般不由人,人有转圜处”。

    之前他对此女几乎从来没有什么印象,尤其是作为日日流连清香楼的他,何等绝色美人没见过。他知道宁蕴的存在,也不过是对铃兰馆起老底的那会儿了解到宁凤山遗孤的秘辛。

    宁蕴倒是样貌寡淡,也活得寡淡。作为罪臣的后代活得畏畏缩缩这没什么,但是十九岁上连个相好都没有,真的白糟蹋这幅好身子。

    陈苍野不言不语地等着众人入席。

    宁蕴十四岁的时候有过一个小郎君。从前宁府街上的邻居许才人的儿子。许才人不过小官一个,和宁凤山素来无结交;殊不知这许韶君确与宁蕴从小就好着。

    好到了宁蕴十四岁。那一年宁蕴好不容易进了铃兰馆有了个差事,然后莫名地就与许韶君断了关系。

    宁蕴十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乳房可是尖尖翘翘、粉粉嫩嫩?荫阜可也是胀卜卜嫩生生?是否也是那样敏感而矛盾?

    那柔软的小小的身体,可是已被许韶君抚摸过?

    林思泸看到陈苍野脸色忽明忽暗,忍不住道:“子鹤,怎地了?”

    见陈苍野不回答,林思泸思忖了半分,悄声附耳过去:“公爷说了的,这莱王府,存五分分真心、三分假意、两分疏离便好。这容述做了什么,自由他去。”

    小王爷的眼神一直流连在紫月粉色的腮上。紫月淡定地侍茶添香,仿若未见。陈苍野眼神远远投在紫月的胸膛上,穿过那沉甸甸的一坨看到了宁蕴扑通扑通的一坨。扑通扑通的心脏。

    他喜欢宁蕴的身子。他想要宁蕴的身子。

    她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陈苍野想了半天,总觉得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