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战、关羽、张飞、张郃,四人四骑轻装入城。
一路上,张郃惊疑不定。
“你们带着我同去,不是在放虎归山?”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趁机反了?”
“你们也忒不把我张郃放在眼里了!”
入城前,苏战等人以和谈之名表明来意。
先是送还五百守城俘虏以示诚意,又通过张郃的引荐,最终来到邺城府衙。
苏战等人坚持携带武器入内防身,不然就不再谈,韩馥同样在府衙内设有埋伏,有恃无恐,于是允可。
这一场会面,各自都有手段,彼此心知肚明,就看谁比谁强。
进入府衙,入眼望见庭院中放着一口巨鼎,足有三人臂展之宽。
苏战心中微微一动,“天赐之物也。”
此时,韩馥坐在主位,麾下谋士郭图、将领高览分列两侧。
韩馥仔细打量来人。
苏战相貌堂堂,雄姿英发,又气质沉稳。
“就是此人擒的张郃?”
“好一位少年英才!”
苏战身后的关羽,一柄长刀在手,端的威风凛凛。
“好一位威武英雄!”
又见目光如炬,豹头环眼的张飞。
韩馥暗自心惊。
“这苏战手下怎么这么多猛人?”
想起府衙周围还埋伏着两百名刀斧手,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可将来人扑杀!
韩馥这才定了定神。
“你就是苏战?”
“不错,正是苏某。”
“你意欲何为?”
“苏某此来,并不单是议和,而是想解冀州将倾之危。”
韩馥手下谋士郭图面露不屑,忽然道:“危言耸听!”
“我冀州物阜民丰,此刻正是秋收时节,满地金黄,百姓安居乐业。”
“会有何危?”
苏战轻笑一声,“危,也便在此!”
“冀州号称带甲百万,谷支十年。”
“殊不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如今群雄并起,弱肉强食,而冀州之辎重,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韩州牧认为以自己之才,比袁绍与公孙瓒之辈如何?”
韩馥闻言一时语塞。
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将倾,各路豪强招兵幕马,并非纯粹为了讨董。
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各据一方,进而逐鹿天下。
近日袁绍催粮甚急,简直如敲骨吸髓,恨不得要将冀州粮库搬空!
但讨董联军却迟迟按兵不动。
被盟主袁绍安排负责后勤的韩馥,驻扎邺城,心中无奈却又不敢不从。
苏战三言两语便戳中韩馥的痛处。
郭图忽然又道:
“大言不惭,休要恐吓我家主公!”
“主公,冀州之危在于虎狼公孙瓒!”
“如遇危机,可请袁绍来共治州事!”
“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名门望族,兴义兵、讨董卓.......”
“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
郭图话没有说完,忽然就被苏战掐住脖子,高高举起!
嘎嘣!
一声脆响!
郭图的脖子被苏战单手扭断。
身体扑通一声瘫软倒地。
所有人大惊失色。
韩馥目瞪口呆,如遭雷击。
高览也是震惊不已,虽然他对郭图之言颇为气愤。
因为他早就怀疑郭图暗通袁绍。
但也没想到苏战竟然突然出手,就将郭图给杀了!
关羽和张飞同样震撼。
张飞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兄弟不是说好的来劝降的吗?”
“怎么他话都还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杀人了?”
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关羽握紧手里的青龙偃月刀,缓缓靠近苏战,以防不测。
苏战看都没看地上郭图的尸体,死死盯住韩馥道:
“韩州牧,你可是在考虑退路?”
“若是韩州牧想退位让贤于袁绍,那无异于引狼入室,必将导致冀州土崩鱼烂!”
“韩州牧也必遭世人唾骂,一世蒙羞!”
苏战知道,历史上韩馥之所以会投靠袁绍,就是受郭图这些自私谋臣蛊惑,最后才落得个凄惨下场。
吃里扒外,不忠不义。
苏战决定先杀之而后快。
事实上,韩馥已被郭图等人多次劝解,建议他归附袁绍。
他心中已有动摇。
韩馥无意与袁绍等豪强争雄,只想偏安一隅。
苏战盯着犹豫不决的韩馥,沉声再道:
“韩州牧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你不过袁绍昔日旧部,为何今日却居于他之上?”
“此乃董卓离间之计,以袁绍好大喜功的性情,岂肯容你?”
“南有河内袁绍不甚觊觎,北有幽州公孙瓒虎视眈眈。”
“韩州牧将寡兵少,却坐拥富饶的冀州这兵家必争之地,你如何能够自保?”
韩馥听到苏战此话,振聋发聩。
端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