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贤伍皱起眉头：“命案？咋回事。”

    素曾登录网站，网站上有照片。钟贤伍问：“啥玩意嘛，高科技？”

    素曾一脸懵：“这是你公司的网站啊？这、这是不是啊？”

    “哦，”五哥略显尴尬：“应该是吧。”

    我逗他：“信息时代懂不懂，你落伍了。”

    五哥辩解道：“这么大的企业，事事都得我亲自过问？你也没长脑子？”

    照片下面附有昵称和编号。素曾说：“就这女的。怎么样五哥，模样可以吧？大学生。”

    五哥嘁了声，“越像的越不是，越不像的才有可能是。现如今大学生开放得像小姐，小姐打扮得像贵妇，贵妇扭捏得像大学生，这什么王八世道。”

    “她有学生证！”

    “十块钱满大街都能办。你一个外行吼个几把，换你老大来讲。”

    素曾脸都白了，伤心欲绝。我在一旁扶着桌子差点笑岔气，见二人瞪向我，为避免引起公愤，我就把事情描述了一遍，只不过隐瞒了满脸的鳞片这茬，省得五哥把我俩赶出去。

    谁料他听完后挺上心，问：“这分明两码事，硬扯一起太牵强了。”

    我说：“牵不牵强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大哥？”

    五哥认真查看素曾胸口的淤痕，随即对大顺做了吩咐，然后抽着烟陷入沉思。十分钟之内那女的就被大顺拎来了，满脸诚惶诚恐，颤着音叫了声钟总。干她这一行的，能被老总特意召见的机会少之又少，不紧张才怪。

    大学生又看了眼素曾，先是一惊，随即惊喜道：“巧啦哥，你也在呐？我手机落出租车上了，还寻思再也找不到你啦。”

    明摆着故作惊喜，有猫腻。

    素曾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没接话。我问：“你还找他干啥？”

    女的支支吾吾不肯讲，五哥说：“你妈的，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他给了一张假钞，我回酒店找他换钱，人却不在了。对不起啊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她的模样都快哭了，这种内心的畏惧感是装不出来的。之所以畏惧，是因为她辨认出假钞后，返回酒店找素曾却没找着人，以为素曾跑了，一时气不过就到前台举报门坏了；她以为我俩为举报这事特地找来算账，所以才道歉。看来这女的没问题。

    五哥也听出了门道，说：“没你事了，走吧。那谁，把钱给她。”

    女的慌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真的对不起。”

    这种花债是万不能欠的，昧良心。我质问素曾：“怎么回事？”

    素曾说：“推牌九输剩下的，牌桌上有进有出，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假钞。”

    然后就看向那女的。我以为素曾要掏钱包，谁料他抬手甩过去一耳光：“去你妈，跟老子装学生，跟老子吐仙气儿？”

    瞬间我就炸了，这痴情男捅娄子了。五哥阴着脸没吭声，冷眼盯着素曾，我想都不带想的，直接一脚将素曾踹翻。紧跟着五哥抓起茶杯砸了过去，大顺猛地一抬手，手臂如鞭子般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将茶杯在半空击碎，然后做和事佬劝道：“阿曾，快跟五哥倒杯茶道声歉，怎么这么冲动呢。五哥，你先摁着脾气，坐下来慢慢教。小兄弟的嘛。”

    素曾梗着脖子不服，五哥冷笑：“几个意思嘛小老弟，当我面打我的人，你他妈就这样出来混的？”

    大忌，简直是江湖大忌。我说：“哥诶，他就这德性...”

    五哥打断我：“别逼叨，你也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