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武明风察觉到我的不舍，在我背后使劲拍了一巴掌。

    “还有一点要告诉你，既然你已经入了老黎门下，未来肯定会接触到很多关于灵子的事情。我告诉你一个去处，那里不仅能得到很多关于灵子的信息，还能以任务的形式获取很多酬劳。”

    “什么地方？”武明风的话充分调动起我的好奇心，我忍不住问道。

    “灵司间。”武明风回答道。

    我一听这名字，总感觉这地方不太吉利，什么太平间啊，阴间啊，最后都是以“间”字结尾的。

    武明风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见我没有作声，于是继续说道：“阴司间你可以看作是一个非官方的交易平台。可以获取信息、发布任务，也可以卖东西，总之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功能，后面你可以自己去体验体验。”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该怎么搭上这条线呢？用手机吗？”我用右手摆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虽然我还没有用过那些高档的智能手机，但总归知道现在年轻人痴迷的手机是他们与外界互换信息的重要方式。

    武明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灵子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有很大不同，灵子是小范围的人群，也需要更大的隐蔽性，所以灵子和灵司间是属于线下沟通。”

    “线下沟通？”我不太理解武明风说的意思。

    “在很多城市都有灵司间的据点，灵子要前往据点与灵司间的负责人进行线下对接，同时还要核查身份，防止重要信息泄露。我把洛市的两处联络点先写给你吧。”

    武明风找来纸笔，写下了两个陌生的地址，其中一个在成伀区乾溪镇，赵清漪曾经就住在那片城区，但不是同一个镇上。

    “记住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保住小命是最要紧的，别为了里子、面子的把小命丢了就不划算了。该争的气要争，不该逞的能不要逞……”

    武明风婆婆妈妈地跟我说了一大堆，虽然我没记住多少，但感觉心里像是吹过了一阵春风，暖暖和和的。

    中午我拉着武明风，请他吃了顿饭。他也不矫情，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

    吃过饭后，武明风朝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了。

    我回酒店收拾了几件破衣服，也准备回洛市，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是个穷光蛋。

    双手往兜里一掏，除了二十几块钱的零钱外，其余身无分文。工资卡被我扔在了看坟的房子里，里面的钱我一次也还没取过。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暗骂自己傻缺，我应该想到跟武明风借点路费回家的。

    在市集的馒头店里，我买了十几个馒头扛在肩膀上，然后问了个方向，打算靠两条腿慢慢走回去。

    一路风餐露宿，本来开车或坐车两天就到家的路程，由于迷路等原因，硬生生地走了半个多月才回到了洛市。

    我推开坟场小屋的门，赵大脚正躺在我的床上嗑瓜子，他见有人推门，起身看了一眼，看见是我，又自顾自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