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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怎么样?你要是答应了把这活让给我,以后这片地方我罩着你。”流浪汉青年一只手搂着我肩膀,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极具压制力的挑衅。

    我皱了皱眉头,极度反感这种不尊重人的行为,虽然说有三百六十行,但行行有渣子说的一点也不错。

    “朋友,不好意思,你看我也穷的快吃不上饭了,托亲戚告朋友才搞了这么个活,怕是不能让给你了。”我把他的手从我头上打下来,还是尽量避免冲突。

    流浪汉青年一听,刚刚笑嘻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兄弟,别不识抬举啊。不同意我就让你爬不起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活让给我,行不行。”

    流浪汉青年最后几乎是趴在我耳朵边上吼出来的声音,刚刚揽住我肩膀的手也迅速勒住了我的脖子往后扯,想把我摔倒在地上。我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想起反抗时已经落了后手。

    他以为大声吼叫和暴力能让我恐惧,以前我怕事,可能真会让他一步,但现在我都要没命了,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要惯着他。他的吼叫反而激起了我的愤怒。

    我下身调整重心,支撑着身体不跌倒。嘴里咬着牙,绷紧脖子上的肌肉,右手去掰他勒我脖子的手指,也不知道手上突然从哪里传来一股力气,我一把掰开他勒着我脖子的手,然后趁机把他往后一推,和他拉开半米距离。

    流浪汉青年看我脱离他的掌控,很迅速地一个猜拳横扫了过来。嘴里还喊着:“你他妈的找死。”

    我没来得及躲避,被他一拳打在了左脸上,瞬间脸上就感觉到火辣辣地疼。我吃了亏,一时气急,也想还他一拳,结果流浪汉青年打架经验丰富,立马用手架住了我的拳头,两人扭打在一起。

    他想将我放倒,我也想将他打趴下,两人较着劲。我一试探,立马发现了我的优势,我的底盘比他稳,力气比他大。

    于是我用腿绊着他,手上用力把他扭了半圈摔在地上,然后对着他脸就招呼了两拳。

    流浪汉青年吃痛,拳打脚踢地挣扎着爬起身,又想踹我。

    结果我眼疾手快,先手一脚把他踹在了木墙上,小木屋一震,飒飒地落了一屋子灰尘。

    也不知道是我太强大,还是他太弱,吃了我一脚,流浪汉青年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赶紧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学着电视里大侠的台词,体会着打赢了架的爽感,虽然我的心脏还在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但舒畅感远远大过了恐惧感。

    流浪汉青年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来,他捂着胸口跑出去,临走不忘给我放句狠话:“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啐,爷爷等着你。”我喊完随手关上了破旧的木门。

    这时我才转过身开始打量整个房间。房间里空荡的可怜,墙角一张木床上翻卷着一床破棉絮,一张木桌,两张木凳,还有个暖水瓶,其他大件东西基本上什么都没了。

    可能是被赵大脚提前搬空了,留下些没啥大用的物件。

    我也不在意,毕竟这比我以前两面透风的桥洞好多了。

    我撸了撸袖子,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体型并没有变化,但刚刚打架时,我确实感觉力气确实变大了。

    我搬了下桌子,桌子很轻易地被我举到了头顶,虽然这桌子不太重,但放在之前我是绝对做不到的。莫非是彻底激活了阴灵体的原因?我心里暗自揣测。

    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武明风给我拿了一本书,给我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外传,让我没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看。

    我怕弄丢,我把书放进布袋,用两根绳系着,一根拴在我裤腰上,一根拴在大棉袄的内扣上,然后把整个布袋掖在了怀里。

    我解下布袋把书拿出来,检查一番,很庆幸刚刚打架没有损坏它分毫。

    这本书是线装书,蓝底白线,和江湖骗子专用的武功秘籍很像。书面上还有一个白色的框用来写书名的,但是这本书是一片空白,没有书名。

    我翻开书,书页颜色泛黄,质地却很好,摸上去很光滑。第一页什么也没写,只有一个红色的“秘”字印章。第二页不是我想的目录,而是直奔主题:

    乾为天,属阳;坤为地,为阴。

    乾坤相合,万物生灵。

    窃灵者,灵子之谓。

    灵作阴阳,阴者,尸、蛊、魂;阳者,御,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