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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嗯了一声:“没错···你们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林渊:“四十七,不,顶多四十三!”

    张平哼了一声,拍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林渊小心地拿起来张平的身份证,眼珠子却几乎要瞪出来。

    “不是哥们儿,你九零后啊!?老李你看!”

    说着话,林渊把身份证递给了我。

    我没有说话,看身份证上的日期和照片,张平确实和我们同辈,而且长得很帅,让人很难把眼前的人和照片联系起来。

    张平收回了身份证,说道:“从那以后,我爹好像开始长皮了,浑身上下似乎重新长了一层皮,变得越来越年轻··而我,却一天天的衰老,呵,我媳妇已经小半年没给我碰了。”

    砰!

    张平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愤怒地低吼道:“上个星期我下班回家,结果发现,他们两个搞到一起去了!”

    “起初我还以为邻居的传言是假的,这对狗男女!大师!我求求你,那绝对不是我爹!你帮帮我!我有钱!”

    张平从兜里拍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万,是我全部积蓄了。”

    林渊眼前一亮,一只手慢慢把卡摸了过来,“张哥~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是缘分,缘分··哎!”

    我伸手把卡抢了过来,重新推回张平面前,林渊嘬了嘬牙花子,眼睛还不住地瞟着银行卡。

    其实听完张平的描述,我心里大致有底了,张老汉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儿学了古代邪教的一种法术——借寿。

    但是却又和我了解的借寿有些不一样,换皮?

    借寿只能吊着命,可按照张平的说法,能像蛇一样换皮的话,那张老汉就没那么简单了。

    借寿的原理是,直系亲属可以请邪师做法,将本应该离体去地府投胎的魂魄捆绑在肉身上,暂时瞒过鬼差,然后自己去向直系的子孙磕头,并且爷爷借孙子寿,就要管孙子叫爷爷,要是爹管儿子借寿,就得管儿子叫爹。

    要磕够一年,然后就可以和被借寿者共享阳寿。

    不过这样做有个弊端,就是肉身和魂魄会出现类似不兼容的情况。

    举个例子,手机版本如果太老的话,是无法安装更新到最新一代的APP的。

    即使强行下载了破解版,手机也会出现卡顿,甚至死机的情况。

    代换到人身上,就是虽然还活着,但是肉身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腐败。

    “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我盯着张平的双眼发问道。

    不是我不爱钱,我他么比谁都爱钱!

    古人说得好,要想修行,法侣财地,缺一不可。

    法,我已尽得二大爷真传,只是根基还不深厚,时间问题而已。

    侣,哥们向来独来独往,除了林渊一个铁杆死党,还真没什么朋友,更别说道侣了,不过我也不着急,毕竟二大爷说了,要保住童子身。

    地,现代社会,除了出家,谁还能寻个僻静地方与世隔绝的修炼,再说了,我本来走的就是出世的路子,这条也pass!

    唯独财!

    修炼这一路,是真耗财!

    吃穿用度就不提了,还有制作各种药浴,药丸用的药材,画符要用的朱砂,黄表纸,还有专门供养祖师的檀香和贡品。

    法器有了损坏,总得去修补吧,实在修不了还得换新的,上点档次的都是三位数起步。

    这些都不能用便宜货对付,必须到圈里人的铺子去买,价格也是一天一个价。

    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敢忘记二大爷说过的话。

    “凡是牵扯灵异之事,必要谨慎再谨慎,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圈子里多少好手最后都是因为大意,阴沟里翻船!”

    张平咬着牙说道:“能不能杀了他!?他不死,我就得死!”

    我摇摇头,“你找错人了,我不是职业杀手。”

    张平软了下来,“那你们还能怎么帮我?”

    我伸出手指和张平掰扯起来。

    “第一,查清楚你爹还是不是你爹,第二,不管是或者不是,我只能帮你处理他身上的问题,但不可能杀人,除非他不是人,第三,我不能保证你可以变回原先年轻的样子,最多只能让你不再衰老。”

    张平咬了咬牙,“行!成交!”

    林渊脸上一喜,立马拿出来一份合同给张平签字,主要是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比如在委托我们处理此类事件时,必须全程听我们的安排,否则由此造成的后果全部由委托人自己负责。

    张平果断签了字,把银行卡给了林渊。

    林渊接过了银行卡,果断在POS机上一刷,显示到账之后,立马给王姐把拖欠的房租水电补上。

    交完欠款之后,我和林渊的底气也足了,腰杆子也挺起来了。

    “张哥,事不宜迟,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我收拾好了家伙,就让张平领路去他家看看。

    坐上了张平的桑塔纳,一路来到一个中档小区。

    “喏,就在二楼。”

    张平给我们指了指一栋单元楼,只见其中一户窗帘紧闭,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隐约还能听见男男女女哼哼唧唧,白日宣淫的动静。

    我和林渊都有些尴尬,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张平的老爹和他媳妇在运动呢。

    张平气得脸色涨红,脖子上爆出了一条条青筋,许是有我们壮胆的缘故,他一口气跑上二楼。

    “狗男女!你们他妈现在都不背着人了是吧!?”

    张平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只听里屋嘎吱嘎吱的声音停下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草!真他妈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