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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冷的地下室里。

    舒青尧刚一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眼皮重得根本抬不起来,全身的力气被抽得一丝不剩,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经年的杀手经验让他立即意识到,是肌肉松弛剂。

    倏然,他的心提到嗓子眼里,未知的恐惧让他无端颤栗。

    他不清楚古昀这个丧心病狂的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居然需要给他打肌肉松弛剂完全限制住他的抵抗。

    现如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确切地说,他是被古昀打晕了拖回来的,只模糊地记得古昀说过“失望”的字眼。

    随着苏醒,感知在慢慢回到躯体,只不过他连一根手指头动弹不得,感官有些钝化。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整个人一丝不挂,趴在一块冰凉的钢板上,四肢和脖子被分别锁扣铐牢,像一只被拍在手术台上的青蛙等待解剖。

    他的下身很痛,性器被插入导尿管,而后面被灌入几乎极限容量的液体,再被一枚不小的肛塞严丝合缝堵住。

    无影灯的笼罩下,他就像一个即将接受改造的容器。

    后穴不断攀升的燥热让他的喘息更加困难,他意识到身体里不是普通的灌肠液,而是药性强烈的春药。

    渗入骨髓的瘙痒正不遗余力撩拨着他的欲望,让他渴望又可怜地微微收缩后面的肌肉,艰难讨好着那枚肛塞。

    “他醒了,少主。”

    年轻的男声突然响起,让舒青尧倏然汗毛战栗,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正在被不止一个人观摩。

    然而他连打一个激灵都做不到,在众人眼里只是安静地熟睡,闭着眼,乖顺极了。

    古昀缓缓上前,在他身后站定,抬起指尖摸索了一下,不出意外感受到一片粘腻湿润。

    身下人在无声地颤栗,古昀愉悦地勾起唇角,戏谑道,“原来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不但有逃跑的勇气,还有承担后果的胆量呢。”

    “啪!”

    臀瓣被重重扇了一巴掌,肌肉无法绷紧,反而激起一层诱人的肉浪,侮辱性极强,仿佛可怜的男妓被金主嫌弃。

    舒青尧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但古昀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重了几分、肌肉也微妙地颤了颤,那处再度溢出水来,彻底沾湿了他玩弄的手指。

    果然药物对舒青尧这种硬茬子来说很实用,古昀想。

    无论愤怒、恐惧还是饥渴,他都不得不表现出驯服来,真是令人身心舒畅的反应。

    古昀满意地收回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偏头吩咐道,“给他打五倍的增敏针。”

    听到“五倍”这个字眼,下属的呼吸一滞,随即垂下眼眸恭敬地应下,忙活起来,一针注入舒青尧毫无抵抗的手臂。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五倍敏感度是什么概念。

    感官被过度放大,连指甲轻轻划过肌肤都会剧痛,随便揉几下敏感点就足以让奴隶高潮,而少主接下来居然还要……

    古昀绕到他的头顶,拉开椅子缓缓坐下,俯下身,不紧不慢将手指上沾染的淫液抹到他脸颊上,像在用一块抹布擦掉脏东西。

    “猜猜我要对你做什么?”古昀的声音低磁而温柔,仿佛接下来不是凌虐而是宠爱。

    “在你极度敏感的状态下玩点大的,让你无法抵抗被我弄到发疯?说起来,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好像就没有按规矩测试过你的极限,除了你,其他影卫都领教过。我是太心疼你。”

    古昀垂眸俯视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明显是故意的,“所以你的极限,我还挺好奇的。”

    他喜欢这副美妙躯体在他身下颤栗。

    每当他说出一个虐待方式,舒青尧的睫毛就在跟着发颤,这张冷清的脸上一旦出现脆弱感,便会美得让人想摧毁。

    “别怕,我今晚不会那样对你,我只想给你做个记号……用来证明你是我的。”

    古昀温柔地抚摸上舒青尧的发丝,一下下捋顺,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话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只需要记住今晚的疼痛,好好回忆你对我的背叛,以及对我母亲做过的一切,”古昀缓缓俯下身,凑近他耳畔低语,“让你偿命就太可惜了,青尧,这只是个开始。”

    他一挥手,一旁的纹身师便坐到舒青尧身侧的凳子上,开始在他背上绘制图案的弧线。

    舒青尧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酥麻又滑溜的线条在靠近右肩的背部走来走去,居然让他敏感的身体更加渴望肌肤之亲。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少主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混蛋怎么了。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他从来没有对古夫人动过手,甚至未曾见过面,为什么少主再见到他时,他就又背上了杀害主母的罪名?

    少主恨他,他何尝不是更恨少主。

    舒青尧气得想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下去,想要大声质问古昀凭什么要这样不停地污蔑他,不讲道理地羞辱他,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碾碎。

    他想要一字一句地反驳,可事实上,任凭憋屈得心脏快炸裂,他能做到的仅仅是微微开合唇瓣而已。

    哪怕现在是好端端地坐着,他甚至也拿不出任何自证。

    一定是古岚把他陷害得无力回天。

    “少主,他肩背的线条很漂亮,纹身会破坏这种自然的美感,您……确定吗?”

    舒青尧听到陌生男人这样说,才知道古昀要给他纹身。

    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恐怖性。

    “做好你的工作。”

    古昀淡淡瞥了他一眼,顷刻让纹身师抿了抿嘴,只能轻叹一声“是”。

    舒青尧感觉到一双手按在后背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无数锋利的针头就瞬间刺穿他的皮肤,痛感被增敏药剂成倍放大,像刀子一样将他片片凌迟!

    “啊!”

    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舒青尧的嘴巴张不开,只能发出一声模糊的、凄惨的音节。

    一秒五百针,他从不知纹身机也能是残忍的刑具。

    尖锐的痛就像把他整个人扎透了一样,把一根根神经硬生生剥离血肉,更可怕的是,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一眼都看不见,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解剖的尸体,不,更确切地说是个被关在噩梦里的、清醒的植物人。

    他疼得无法忍受用力抵抗,身体却分毫不听他的话,他大声呐喊以为喊破了喉咙,却连一声悲鸣都挤不出来。

    他的惊恐、崩溃、恐惧,都不会有任何宣泄的渠道,只能像只被恶人捕获的鹰,被一根根缓慢地、细致地撕扯掉丰满的羽毛,让他在痛不欲生中体会到什么叫被斩断自由。

    “如果你还敢逃,我会让你再痛上千百倍。”

    古昀的指尖掠过他苍白的唇瓣,感受着他难以承受的颤抖,唇角的弧度令人胆寒,“青尧,我也不想你这样,可你实在不乖。只要你付得起代价,尽管尝试。”

    在场所有人皆低垂着头,不忍望向操作台上痛不欲生的人。

    这哪里是纹身,分明是恐怖的针刑。

    纹身针的红色料缓缓勾勒出妖娆的轮廓,线条极其纤细,其中还添加了暮色的烈性春药,配合上舒青尧此刻动情的体温,在他白皙的右上背部显得格外淫艳。

    “知道给你纹了个什么吗?”

    古昀指尖按上他紧蹙的眉心,强行舒展开,笑道,“你之前那么爱玩应该见过,很漂亮,和整个帝国的顶级男娼们纹的一样,是一朵红白双色的曼珠沙华。”

    轻飘飘的话音落下,舒青尧的喘息骤然加重,指尖都倏然攥紧了,胸腔振颤着似乎要大声呐喊,却只能在剧痛之中发出可怜的细微呜咽。

    古昀怎么敢的。

    心脏像被生生撕碎一样,舒青尧痛得快昏死过去,眼角被难以承受的屈辱微微浸湿了。

    曾经的天之骄子威名赫赫,世界杀手榜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刻却连一条狗都不如,被自己的主子当众扒光,在剧痛中纹上娼妓的专有标志。

    他怎么敢这样践踏他的尊严,侮辱他的人格,只凭着那些伪造出的证据就诬陷他杀害古夫人,把他当成什么下贱东西肆意妄为。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