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黎序撑起上半身，低着头，湿透的黑发垂下来挡住眼睛，他却一眨不眨，定定地望着身下的人。

    短暂的发泄过后，被压制的理智逐渐回笼，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越来越清醒的脑海中重演，最鲜明的，是性器捅开薄膜，那一瞬间滞涩的阻力和冲破的畅快。以及最后落在下巴上，那一点微湿的触感。

    “你……”他有些艰难地问，“是第一次？”

    温洺缓了很久，才从恐怖的快感中逐渐找回神志，听见少年的话，反应片刻，微弱地嗯了一声。

    然而，随着这一声“嗯”落下，少年闭了闭眼，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朝他身上倒下来。

    “唔！……？”

    温洺一僵，射过一次还硬着的肉棒依然插在他逼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带，磨得小逼又忍不住缩了缩。

    可少年却一动不动。任由半硬的鸡巴被夹得狠狠一跳，却克制着什么也没做，只是伏在男人身上，抱紧那被他掐得青青红红的腰，低低地喘息着，像是在极力忍耐。

    他做了什么？

    最终，还是做了之前在领域里就想做的事吧。

    侵犯，占有，狠狠操到身体的最里面，让这朵漂亮的玫瑰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永远待在藤蔓编织的笼子里，无法逃离。

    对于可能是他荒诞悲剧般的人生中，第一个表现出【心疼】这种情绪的人。

    他回报这个人的，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奸。

    而最让他无法适从的是，这颗强行摘下的苦果，居然是那样甜美，甜美到让人想要丢盔弃甲，自暴自弃地上瘾，却又必须在真实的苦涩下，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半梦半醒着沉沦。

    温洺被他抱着，愣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清醒了？”

    “……算是吧。”

    其实还是不太清醒。黎序额头抵着他的肩窝，闭着眼睛，突然问了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嗯？”话题转得太快，温洺一时没反应过来。

    “每次看到你，我耳边就有个声音，一直对我说，你是魏聿明。这种感觉很像是催眠，或者那种篡改人潜意识的精神系能力。”

    少年好像笑了一下，闷闷的声音从枕边传来，“是你隐藏的异能吗？等级应该挺高的吧。”

    猜错了小朋友。

    温洺郁闷地想，不是异能，是系统大神。

    “但这种能力也并非无法破解，只要不怕死，不怕疼就行了。”少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所以第一次在湖边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魏聿明。长相，身材，气味，行为举止，还有……情绪，都不一样。”

    哦吼，掉马掉得很彻底呢。温洺有些心虚，逃避地侧过脸，黎序的手臂还箍在他腰间，存在感强得不容忽视。

    他刚说了一个字，“我……”

    就被黎序打断，“你不用绞尽脑汁编瞎话骗我。从现在开始，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做什么，我统统都不问了。”

    “我只问你一句话。”

    温洺忍不住紧张起来，“什、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少年低哑的声音响起，慢慢地说了一句，“你想要的东西里，有我能给你的吗？”

    这话……温洺愣了愣，又在脑子里琢磨了一遍。

    不是问他想要什么东西，而是问他想要的东西里，有什么是自己能给的。就好像在说……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有的，便任他予取予求一样。

    为什么？主角受是这么善良的人吗？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上了床？

    少年又问了一遍，很执着的模样，“有吗？”

    算了，不管为什么，这都是个好机会。温洺打起精神，脑子里一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他想要的东西可多了，想活着，想完成任务，想逃脱系统的惩罚，想回去现实世界，想接着过他平淡安稳的人生。

    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外面全是丧尸，主角攻受没一个好惹的。话没说两句，不是要操人就是要杀人。好恐怖。要是能回去，他保证以后连游戏都不碰了……

    游戏……对了，这里是个游戏来着……

    温洺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好像都快把这件事忘了。可能是肌肤相贴的触感太鲜明，太真实，尤其是这个姿势，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赤裸的胸膛贴着自己，肌肉的每一寸纹理都具体可感，滚烫的体温激得他奶尖颤颤立起。一颗毛绒绒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打湿的黑发蹭着他脸颊，发质是意想不到的柔软，恍惚之中，他几乎以为自己抱着下雨天捡回来的小狗。

    他突然想，真的只是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