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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这白时飞本是来花府上做客,却不想捡到了金枝姑娘的金锁,从此便生出许多妄想来。又看那金枝婢女雪萍生得齐整,更是对小姐肖想不已。打那日回府后,便是书也没甚心思念了,茶不思饭不想,等着雪萍报信儿。却左等右等也不见信儿来,实在是急不可耐,又唯恐是那侯府将他放在眼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金枝那方。上次与语迟大吵一架,她便第二天真是哭着要收拾东西走。还好是玉蝉和语迟一同去劝,才留住她几日。金枝看语迟与玉蝉是夫妻一体,不说夫唱妇随,也是琴瑟和鸣,心中更是不忿,虽没回家,打了花府的脸,却也整日自家在房中,不肯出去。雪萍看小姐闷闷不乐,也不敢贸然说起白公子。

    却说这夜,金枝咳疾复发,吃过汤药,只能静养。穿一件家常绛紫色寝衣,披着薄褂,粉颈半露,体细肌芳。细读《女训》,春葱慢伸,恰如勾魂使者。雪萍想是时机到了,心中也挂念时飞,唯恐情郎责怪。便凑上来请金枝喝茶,金枝抿了一口,却是长吁短叹,不知是病还是情。

    雪萍替她拍背:“小姐年岁渐长,再过几年,老爷也要替小姐物色婚事了。这身子可得将养好。”金枝轻叹:“也只有你辛苦我婚嫁之事。爹是个男人,想是不会多管,只怕还要姑母替我操办。”雪萍也装模作样叹息:“虽说这姻缘是月老注定,父母配就,可夫妻二人就这么蒙着头凑在一处了。有的女子命好,夫家和睦,丈夫一表人才。可有的,嫁去了不是受打受骂,就是受苦受累的。”金枝年岁尚幼,虽说春心早发,却还懵懂,便问:“姐姐,你别吓我。我怎么从未听过这档子事儿?想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了。若姑母替我物色个大家公子,只怕也是相敬如宾罢?”雪萍冷笑:“不然。那齐王,可是圣上恩宠的同胞弟弟,可够尊贵?却听他专好美色,王府上美女如云,娈童似海。可齐王素来床笫之事很是粗暴,前些日子,我听闻他的一个歌姬,叫甚么绿珠的,被他活生生打死了。这样一个美人,死后也是一卷草席子丢出去埋了。我还听说那管府上的大爷与这绿珠多有来往,管大爷这样一个痴痴笨笨的人都为这绿珠哭了多时,却不见齐王哭呀!还是次日就采买一批新的女子进府了。”

    金枝花容失色,听得是胆战心惊又津津有味:“可当真么?我可听闻齐王乃是个谦谦君子,竟会如此....比那管呆子还不如了!”顿了顿,她才醒悟过来,脸色顿红,啐道:“小蹄子,什么床笫之事,这等话,怎好对你主子说?”雪萍笑道:“我与小姐一处长大,小姐的前程,便也是雪萍的前程。我还有什么对小姐不能说的?”便也脱去衣裳,拆散乌云,爬上床来,与金枝同睡。因雪萍在金枝小时候就服侍身边,故不消和其他婢女一般主子大了睡在外屋。

    金枝扭扭身子,又惹得一阵咳嗽,更是可爱可怜。要说是动着一会子弄得,倒不如说是金枝听出那雪萍话外之音。故道:“我这婚事还没下落,你倒是自荐枕上了,真真该打。”雪萍一笑,看金枝并不生气,胆子也大了,便把白时飞写的诗拿出:“这不是就来侯府姑爷了吗?”

    金枝拿过诗句一看,心里不觉怦怦直跳。好个锦心绣口,文字流畅,笔触风流。又看落款乃是白时飞三字,更是欣喜若狂。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绷着俏脸道:“这是甚么人写的?还不拿出去扔了。”雪萍笑道:“小姐贵人多忘事,这是那日咱们在院子里看见的白公子,白时飞所赠情诗。我是不通文墨,不知写的可好?”金枝嘴上说着要丢,却悄悄把那诗塞在枕下,以备思念时候拿出来细读。看她这样,雪萍便知事情已成,又煽风点火:“小姐别嫌弃奴粗俗。只是这婚姻大事,不只是要看门楣,人才,更要看实事。”金枝不解,雪萍把灯挑灭,在她耳边私语:“实事,便是夫妻同房。”

    金枝啐道:“什么同房不同房的。正经的人家的闺女,哪里考虑这个?”却不住想那日看见玉蝉与语迟之事,虽玉蝉不知语迟是女子,但二人真个和夫妻一般,那样鱼水交融。玉蝉素日端庄自持,却在语迟身下叫得是百转千回,什么淫言浪语都出来了,想来此事是真真一件美事。金枝复又动心,催那雪萍:“姐姐倒是说说,为何此事最重?”

    雪萍道:“以奴所见,这大家闺秀的小姐,不过是把此事当做是传宗接代,全然不知个中趣味。这男人的阳物插进来的时节,初是疼的,后却十分快美了。真真是说不出,道不明的。”金枝淫情勃勃,痴痴道:“听你说的这样真切,你这两日可有知心者否?”雪萍笑道:“好小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金枝道:“呆了头,府上、家中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雪萍道:“小姐言之有理,我前日替小姐去拿金锁,就见一伶俐的公子。不是别个,就是那白尚书的儿子,白时飞。也是仰慕小姐,赠诗稿之人。这公子也是个风流美貌的。他求我带诗文给小姐,我不依,他便把我扯到一处,拉拉扯扯的,就干起来了。其中妙处,天上无,地下少。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说罢,就不言语。

    金枝见丫头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他一人怎的?”雪萍道:“小姐你要起来,拜奴两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妙不可言。”金枝道:“你对我说,也无益于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于我,我拜你何事?”雪萍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也不说。”各自安寝,金枝春心早动,眼下看雪萍真真拿俏,她又要人言言散悉。故此欲令雪萍讲讲说说,以消长夜。就道:“姐姐,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日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

    雪萍见才说道:“那白公子脱衣上床,我用手将他下面一摸,其物中和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他搂上身,妙物进来我牝内,小姐,你想此时有趣否?”金枝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雪萍道:“我想白公子的麈柄真是人间至宝,一进来,就把我个穴儿里面撑得那样满涨!这还不完,我说我痛了,他便轻插慢弄,光是那一个龟头,便够人享福的了。”金枝道:“这是极妙的了,还有甚么样美趣?”雪萍道:“他身子不动,那件东西,是活的。自己往里一钻,就顶入花心内钉住,一顿啃咬,浑身酥快,内中又妙,钻的又美。我被他弄了才一会子,丢了数次。弄的我好似残兵败将,昏头晕脑,不知怎么。你道世间有此妙物,奇也不奇。”这金枝被雪萍说的淫火大炽,户内黏津,滑滑滚流。雪萍亦讲的自己情兴焰炽,阴中春液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