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并没有拒绝竺奚的喂食，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而这种不正常，很可能是因为她引起的。她学过心理学，知道解决这样的问题最好是避免直接的冲突。
    她表现得很顺从，但是在他脸上并不能看出任何放松的模样。
    吃完饭，白清素扯着竺奚的衣袖问他，“竺奚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我不会离开你。”竺奚说着很温柔的话语。
    白清素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主动积极地依偎在他怀里，用最轻柔的语气说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件小时候的趣事，竺奚想要知道吗？”
    竺奚在手机里按下播放按钮，如月光下的溪流般的古典乐缓缓流淌，他亲吻着她的鬓角，含笑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差别，“是什么，宝宝？”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其实并不能吃饱。”白清素双手环抱着竺奚的腰，仰着脸与他对视，“奶奶很严格，在我很小的时候，她经常用的惩罚方式是不给我吃饭。她会说，如果不是你爹，我一定会饿死你。所以我小时候总以为，有爹爹才会有饭吃。”
    “村长伯伯说，我很小的时候，总是见谁都叫爹爹。”白清素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胳膊微微收紧，这样并不重的力道让她觉得心中酸涩，“竺奚，我也这样叫过你，对吗？”
    竺奚看着她的目光晦涩不清，并没有回答。
    “对不起……”白清素眼中出现了雾气，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对不起，我忘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