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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淮颂把笔记本电脑搁在盥洗台,二话没说转头就走,留阮喻在那头:“哎你……”别走啊!
    镜头正对着他大敞的淋浴间,太尴尬了吧。
    等了半天,许淮颂才抱着猫和一堆用具回来。
    狭小的空间,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好像这层薄薄的屏幕消失了,两个人一起身处浴室一样。
    阮喻清了下嗓,说:“你先调水温。”
    许淮颂把猫放在一边,摁了几下淋浴间的调温键,摘下喷头试水温。
    “等会儿别用喷头淋,把水放到澡盆,不要没过猫脖子。”阮喻看着他蹲在地上的背影,继续说。
    许淮颂一一照做,但猫满三个月不久,还不习惯洗澡,一入水就要跳出来,一下溅起一瓢水。
    他的衬衫很快湿了一片。
    “左手拿住它脖子。”阮喻赶紧说,又补充,“下手别太重。”
    “然后呢?”许淮颂提着湿淋淋的右手,回头问。
    “把它脖子以下的毛发都润湿,抹上浴液,轻轻揉搓。”
    他继续照做,上浴液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手滑,左手松了一下。
    结果当然又迎来幼猫的挣扎,水“哗啦”一下再次溅上他的衣服。
    阮喻几乎都能透过他湿透的白衬衫,隐隐约约看见他腹肌线条了。
    “……”她赶紧别过眼。
    许淮颂瞥瞥她,又转回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弯了弯嘴角,专心给猫搓澡,等泡沫被彻底洗干净,才说:“好了。”
    阮喻回过眼,视线落在他头顶:“拿吸水毛巾给它擦擦,开吹风机的时候用热风,先拿远点,调最低档的风量,别吓着它。”
    许淮颂站起来,把猫放上盥洗台,打开吹风机开始忙活。
    因为角度问题,镜头没有收入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在浴室淡黄色顶灯的映衬下,他轻抚幼猫的画面像被镀上了一层柔光,叫人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阮喻的思绪渐渐飘远,恍惚间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艺术馆圆顶大楼,在那片雨后青草地,也有这样一只猫和一双手。
    这一幕,就像电影大师构造的一组长镜头。
    时空的变幻自然而然渲染了观众的情绪,时过境迁的感慨与物是人非的遗憾突然被放到很大。
    橘猫被伺候得舒服,低低呜了几声。阮喻回过神来,发现它的毛发干得差不多了。
    猫被抱出去,许淮颂再回来的时候,旁若无人地扯出衬衫,开始解纽扣,从下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