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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头。
    敢情连找酒店也是扯谎。
    “你这不刚来吗,怎么就急着走?”
    “距离我委托人的庭审只剩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你说我急不急?”
    刘茂瞠目:“你疯了啊?”
    花十几个小时赶回国,匆匆见一面,又花十几个小时回去辩护?
    许淮颂调低座椅躺下来,疲惫地阖上眼:“可能是吧。”说完又笑着叹口气,“换谁谁不疯。”
    *
    沈明樱的公寓里,阮喻蜷在沙发上,脑袋埋进抱枕:“真是要疯了……”
    听她从头讲到尾,沈明樱笑出眼泪:“是谁当初信誓旦旦,说不会被认出来的?”
    “我哪知道真能闹到本尊那儿去?”她抓着头发爬起来,“太玄幻了,都不敢这么写,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哪时候的样子吗?”
    她有气无力咕哝:“哪时候……”
    “满十八岁的第一天,被许淮颂牵了手的那个晚上。”
    那天她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夜没睡,也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当初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想暴走。
    沈明樱扭头去厨房做午饭,等回来,就看她攥着手机面如死灰:“怎么办,我说这本是我亲身经历的那条微博,是连带澄清大纲创作时间的视频一起发的……”
    也就是说,她不能删博,也不能重新编辑内容,因为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被有心人赋予肮脏的含义。
    “别自恋了,美国精英律师才不会闲得看你微博。而且人家压根不记得你,就算把你翻烂,也不一定发现你在写他。”沈明樱给她算着这笔账,“再说都是过去式了,就当个路人甲呗,最差也不过丢把脸,谁还没个青春期的幻想啊是不是?”
    阮喻知道这话在理,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会看到里那段‘春梦’,我就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沈明樱哈哈大笑:“叫你为了艺术效果添油加醋!”笑完拿手肘撞撞瘫成烂泥的人,“说正经的,就为这点破事,不告了?”
    她打起精神来,摇摇头。
    说不告当然是假的,只是打算放弃至坤,另寻律师。
    确认沈明樱朋友那边不会因此难做后,当天她就联系了杭市另一家律所。
    对方同样邀请她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