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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就挂了她的,再接通下个:“淮颂?上回给你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
    次日上午八点,阮喻磨蹭在梳妆台前发愁。
    她几天没睡好了,不上妆吧,顶着黑眼圈终归不合适,可化全妆吧,又怕刘茂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是相亲对象,关系有那么点敏感,而她这回只想单纯公事公办。
    她踌躇几分钟,上了层淡淡的底妆,就拿起一叠刘茂叫她提前备好的文件出了门。
    刚走到玄关,恰好接到他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歉意:“阮小姐,不好意思,一会儿我这儿可能还有个朋友。”
    “有个朋友?”阮喻一时没理解,以为这是要放她鸽子。
    “就是上回跟你提过的,我们事务所的高伙,他人刚好在国内,说对知产这块很感兴趣,想参与到这次的案件中来。”
    阮喻松了口气。她以为什么大事呢。
    她说“没关系”,为打消他的顾虑,又笑说:“两位合伙人级别的律师一起参与,对我来说是好事啊。”
    “嗯……”刘茂沉吟起来。
    “怎么了?”
    那头干笑两声:“是这样,严格意义上讲,他没参加过国内司考,在这里不算律师。”
    哦,阮喻明白他为什么抱歉了。他是担心自己带了个“非专业”的同事,会叫她觉得失礼。
    不过听来确实奇怪。既然连国内的律师资格证都没有,那位“金主爸爸”是来看戏的吗?
    “你要是介意……”
    “没关系的。”阮喻立刻道。
    这事一看就明白,刘茂是处在比较为难的境地,要能随便撵走大佬,还用得着跟她来致歉吗?
    她当然没想叫他难做。
    “那我们稍后见。”
    “稍后见。”
    说定后,阮喻穿了鞋出去,临阖上门,回头瞄到白墙上的日历:5月11日。
    这日期嚼在嘴边莫名熟悉,她想了一路才记起是怎么回事。
    是她的日记本。
    当初在老家阁楼,翻开的那页日记,开场白就是:“五月十一日,天气晴。今天遇见许淮颂三次。”
    她人在出租车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