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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鲈鱼汤了?”
    “那河里有蛇,钓上来的鱼哪还能吃啊!”
    他眉一横:“那我买的豆腐,还有养了那么久的葱呢?”
    她想了想道:“这时候死脑筋了,你不会拿来下面给我吃?”
    “哦。”陆时卿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望天深思一番后道,“好。”
    这个好。
    *
    翌日二月初四,元赐娴生辰后一天,也是陆家二郎陆元庭的百日宴。宴席就设在洛阳城陆府,十分低调,不涉朝臣故交,邀来的都是最近的亲眷。
    一大清早,元赐娴趴在陆时卿怀里醒来,记起这桩事,再回忆他昨夜行径,捶捶腰背想,一堆客人要招待,他就是一夜都忍不了,非要豺狼虎豹似的待她,也不知到底谁过生辰。
    陆时卿被她这动静闹得睁开眼来,见她要起,把她一脑袋按回来,哑着个声,没睡醒一般道:“还早。”
    她推推他:“一会儿人都该到了。”
    “没事,自己人,来了随便上哪儿一坐就成,元臻起得早,会招待好。”他含糊说完,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就把事情全都给了八岁的大郎。
    元赐娴咯咯一笑,伸出根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儿激他:“夜里生龙活虎,早上烂泥似的,陆子澍,三十二岁了,你这是老牛迟暮了啊。”
    他“唰”一下睁开眼来,这下哪还有半点混沌迹象,抓了他嚣张的手指在掌心:“元赐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她屈膝,往他下边顶戳了一下,察觉到他势头上来了,道:“活了?活了就起了。”
    “咚”一下。
    陆时卿起了,不单起了,还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眼神跟刀子似的,大概是在斥她不嫌事大。
    元赐娴也是没法,不挑点事,他不肯醒不是?
    她说:“速战速决哦。”
    每次她一个带这种“哦”呀“哟”的语气词,陆时卿头皮都要炸,一句话没讲,三下五除二直奔山门。
    待云收雨歇,拾掇妥当,倒掐了个好时辰,把臂出了院子,就听仆役说,陆霜妤和窦阿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