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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停步,回头:“你不怕被毒死就喝。”说罢便将房门移开,“砰”一声阖上了。
    赵述一路念叨着“怎么会有毒呢”退下了。
    陆时卿冷静了一晌,等他聒噪的声音远去,蹙眉站在屋里一面铜镜前,掸了掸衣襟,张嘴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复又整了整腰带,换了副非常冷漠的态度,道:“阿濯,有桩事得跟你讲明白……”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回踱了两次步,将脸色放和缓了些,重新对镜道:“阿濯,我左思右想,此事当及早与你说明。昨日我与你讲,澜沧县主回绝了你,却不知缘由,实是我一时难以启齿,与你撒了谎……其实她……”
    他再度停下,深吸了口气,摇头重来:“阿濯,想来你已听闻城内动静,此事你万莫误解,我与……”
    他咬咬牙,再摇头,再重来,如此几番过后,实在气恼不堪,提高了声道:“这个元赐娴……!”
    恰此时,房门被叩响。
    外边宣氏震惊难言,默了半晌才得以开口,朝里问:“儿啊!你将元家小娘子藏屋里了?”
    第10章 会情敌
    陆时卿霎时住嘴,僵愣在原地。
    等他回神,请宣氏进,时辰已漫长得有些可疑。
    宣氏一进屋就东张西望起来,第一眼看他床帐,第二眼看他桌底。
    陆时卿头疼不已:“阿娘,没有谁在里边,您……”他克制着没动气,“来,您坐下歇歇。”
    宣氏满腹狐疑地坐下,道:“那你神神叨叨的,跟谁讲话?”
    “我……诵书。”
    “哪个书上还写了元小娘子,你当阿娘好欺?”她觑他一眼,突然问,“阿娘问你,韶和公主叫什么名?”
    这怎么又扯上韶和公主了?他一面亲手给宣氏斟茶,一面答:“儿怎会记得。”
    “早些时候的岑三娘呢?”
    陆时卿一脸“岑家还有三娘吗”的表情。
    “那柳七娘,叶四娘,白六娘,沈九娘呢?”见儿子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都是打哪来的”,她愈发笃定道,“记不得吧?谅你也记不得这些个向你抛过枝条的小娘子!”
    陆时卿点点头。他不单记不得,甚至怀疑这些都是阿娘眼下信口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