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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翘声泪俱下,刚好吐槽到这事:“一流着哈喇子的土鳖男,递通行卡的时候还摸我手,哪来的脸问到我心里的路怎么走?我当然告诉他,有本事上天找去了!”
    “这事的确是那司机胡搅蛮缠,班长还是讲道理的,后来不也安慰你说,月底给你颁发个委屈服务奖嘛!”
    这所谓的委屈服务奖,就是安抚人心的一百块钱补贴。
    徐翘泪涔涔地抬起头,看起来更伤心了:“我的委屈只值一百块钱吗?”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比刚下过的那场秋雨还凄凄楚楚,饶是施婳一个女孩子都要感叹一句我见犹怜,恨不得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哄她。
    可惜施婳没钱。
    所以半分钟后,她在洗手间里给哭成蔫白菜的徐翘洗脸。
    看着眼前娇弱到仿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的人,施婳感慨:“我看冯飒飒那自吹自擂的,哪像有钱人了,真要说像倒是你……”
    徐翘这会儿反应有点迟钝,红殷殷的水杏眼疑惑地眨了两下。
    “我是说,你才比较像那种来体察民生疾苦的白富美嘛!”
    看看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看看这卸完妆素颜状态下吹弹可破的肌肤!
    看看人家被伺候的时候,浑身滋滋直冒的矜贵气!
    “那你还挺有眼光。”徐翘破涕为笑地从衣兜掏出了手机,“你先回去,我打个电话。”
    “你怎么在岗还偷偷带手机啊?”
    “你都说是偷偷的了。”
    徐翘不以为意地戳着手机屏幕,镶在机身边缘的一圈彩钻光芒四射得直逼人眼,以至于施婳突然产生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闪得这么嚣张该不会是真钻吧……
    施婳离开盥洗台后,徐翘的电话通了。
    听筒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徐小姐?”
    “你哪位呀,我爸呢?”
    “徐总这会儿不太方便接您的电话。”
    “那你跟他说,他女儿在收费站被车撞成植物人了。”
    “徐小姐……”
    对方语气为难,还想说什么,手机就落到了正主手里:“你这丫头,嘴里没句吉利话!不好好上班,又怎么了?”
    “爸,您直说吧,是不是只要我跟那个姓程的复合,您就不逼我在这儿收费了?”
    徐翘想来想去,她之所以惹恼她爸,从数钻石数得眼花,到流落在这鸡不生蛋的地方为人民服务,一定是因为前阵子,得罪了她爸含辛茹苦为她引荐的相亲对象。
    那位出身豪门的程先生,在跟她交往了短短一周后,向她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