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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周隽那熟悉的,带了点鄙夷色彩的眼神,孟疏雨明白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前提是,她试图拍出去了一巴掌。
      也就是说,戳胸肌是真事没跑了。
      孟疏雨脑袋里画面翻江倒海,目光闪烁着在眼前人紧扣的第二颗纽扣来回游移,感觉脸颊的温度在逐渐攀升,好像比昨晚梦里还热。
      周隽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作势关门:“问完了吧?”
      “我是没问题了……”
      孟疏雨深吸一口气,想她从前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到了周隽这儿就跟那多米诺骨牌似的,第一块倒下去,后边跟着一块块倒下去——节节败退了呢。
      屏息凝神数秒,孟疏雨下了决心。
      面子已经没了,里子总得保住。
      既然要做渣女,不如贯彻到底。
      “但您可能还有点。”
      周隽像是起了点兴致:“怎么说?”
      孟疏雨笑了笑:“我最近身边没男人,是难免有点躁。”
      “您悠着点,下回别在我喝酒以后靠我这么近。”
      “否则一个巴掌,也不是没可能拍响。”
      说完微笑着朝周隽点头致了致意,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阖上,轿厢缓缓下沉,孟疏雨扶住一旁的扶手,腿微微有点发软。
      这不要脸的倒打一耙,她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算了不重要,牛逼就完事了。
      *
      周一一早,孟疏雨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去了公司。
      幸好事故发生在周末,经过两天的缓冲期,她也算想通了。
      俗话说“食色性也”,看到胸肌想摸一摸戳一戳,就跟看到菜市场里成色上好的猪肉想挑一挑拣一拣是一样的动机。
      她该吸取的教训是:以后但凡沾了酒都别再和周隽单独待一块儿,给他……给自己制造机会了。
      孟疏雨到总经办的时候,三位文秘和周隽都没还来。
      她打开电脑收了下邮件,见没什么紧急事要处理,去了茶水间打算泡个咖啡。
      在咖啡机前忙活的时候,听到身后响起了笃笃笃三下试探性的敲门声。
      孟疏雨一回头看到了任煦。
      他这一出现,又唤醒了孟疏雨上周的怒气。
      平心而论,周隽之前嫌弃她酒量不是没道理,毕竟当初是她撒酒疯在先。
      虽然他说话的态度是让人难堪了点,但作为领导,根据下级能力的界限安排工作绝对说不上错。
      不过这个任煦三番两次搞小动作,是真让孟疏雨不太爽快。
      而且算起来,她和周隽那场事故也是因为任煦而起的。
      “孟助理,您现在有时间吗?”任煦笑得有点紧张。
      孟疏雨实在很难对他摆出好脸色,扭过头继续泡自己的咖啡,随口应了句:“怎么了?”
      任煦走上前来:“孟助理,上周那些事,我想来跟您解释下道个歉……”
      “什么事?”孟疏雨神色淡淡。
      任煦摸了摸后脑勺:“周五的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还有周三……那天早上其实周总有交代我,让您过去给他泡茶……”
      任煦还在絮絮叨叨解释,孟疏雨却没再往下听,注意力全放在了“泡茶”两个字上。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任煦支开她的时候,采购部郑守富正好来给周隽回话。
      而就在前一晚,她刚和周隽一起处理了郑守富收受贿赂的事,当时也给郑守富泡了杯茶。
      总经办三个文秘谁都会泡茶,周隽特意安排她去,不可能真是为了让她端茶倒水,而是暗示她去他办公室跟进后续。
      要是任煦老老实实传了话,她听了肯定秒懂。
      等任煦说完,孟疏雨点点头“哦”了一声,扬起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每次周隽拍人肩膀的时候气氛都特别恐怖,这会儿看到孟疏雨这个动作,任煦也是下意识一骇。
      “任助理,”孟疏雨语重心长地叫了他一声,笑盈盈地说,“以后还是好好传话吧,这个‘泡茶’可不是你想的小事,是我和周总的暗号呢。”
      “……我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