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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庆这件事,余乾找了各式理由,没有逃掉。
      反而相亲这件事,落下帷幕,黄阿姨也没有再主动联系她。
      余乾落了一身轻松,休息日拉上余爸,仔仔细细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父女两人没有多余的唠叨,都是轻松搞笑的家常对话,余爸常常乐得合不拢嘴,缓解了下胃镜前的紧张。
      出来时傍晚的落日很美,与医院的白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余爸转头温柔地摸了摸余乾的后背,嗓音有些嘶哑:“自己照顾好喽。”
      “更欢迎您老人家搬过来监督。”余乾撒娇地抱住余爸的手臂。
      “不去。”余爸嫌弃地推开余乾要歪过来的脑袋。
      余爸看了眼到处堵车的马路,“市区不适合我。”
      “那以后生病或者不舒服,不准瞒着我。”
      “好。”
      “谈恋爱,不用。”
      “好。”余爸慢半拍,反应过来,“我都半只脚埋进棺材里的人了……”
      余爸拍了拍她的手,认真说:“只要你觉得对的事,爸爸无条件支持你……”
      “包括以后不结婚。”
      “老爸,你这思维,我有点跟不上。”余乾笑笑,示意司机师傅路边等一下。
      “我不准她主意打到你身上,说坏话也不行。”
      余乾有点明白最近余爸的反常,原来他在用他的方式在和他们作对抗,余乾突然有些想哭,一把抱住这个坚强许久的男人。
      “老爸,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长大后,余乾很少给他当面表白,往往都是停留在文字里,数字上。
      余爸顿感欣慰,心思抽动,眯了眯双眼,拍了拍女儿的双手:“大街上呢,还撒娇。”
      余乾似小时候那般无赖,嘟囔着:“就不管。”
      女儿无论多大,在父亲眼里,永远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