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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打着雨伞的人影已经出现在石坝上,车子停在坝口处过不来。
    两人已经穿好衣服,一个呆呆的坐在床边,一个开始盘弄手机。
    谢宁过去碰她一下,就被闪开了,于是他转头开始打量房间,收拾残局中的细微之处。
    疫病中心主任的声音从雨幕里传过来,痴呆的卫琬立刻坐了起来,往外面去,任雨水泼了一身。
    主任诶诶两声,叁步两步地,赶紧拿伞给她撑了:“卫主任你还好吧?谢厅呢?”
    卫琬笑着眯起眼睛:“在里面呢。”
    主任连连道歉:“是我们考虑不周,半路上突然下雨,死活往回赶,一时没找到你们。”
    又解释说,一直给你们打电话,但是这附近信号不好。
    卫琬安抚着:“这哪里能怪你们,我们谢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领导,他在里面好好的呢。”
    大家这才在惊慌中缓了缓,仔细观摩卫琬的神情,卫琬神态温和,果真是没什么事的模样。
    这狂轰乱炸的瓢泼大雨,又是崎岖偏僻山路,大领导要是出了一丢丢事,他们就算完。
    卫琬在旁看着,心道这就是大自然的生物链大社会的食物链,谁都逃不过。
    几个人返程去,卫琬给谢厅撑伞。
    谢宁是一点点都没触碰她,直到商务车门口,倒是让她先上了。
    对于这次突发事件,好多人心有余悸。
    谢宁洗了澡,内线电话把卫琬叫过来:“他们是不是都有想法?”
    卫琬道:“大概都有点。”
    谢宁点点头:“那还是一块儿吃个晚饭,别麻烦了,就在招待所里吃。”
    二人神色平静,谁都没提在山上的艳情艳事。
    饭后谢宁专把疫病中心主任留了下来,让卫琬先去休息。
    谢宁饮着热茶,问样本送走没,主任说派专车往市里送了。
    闲谈几句,仿佛是无意中提:“我们省厅办公室的徐主任,好像老家就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