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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不免心中叹息。

    秦沣先是出了一回神,因见墙上的西洋式自鸣钟已走到酉正的位置了,窗外的雨断断续续,而他一早就打发人去通知的那个小人儿却始终不见踪影。

    或许……被雨耽搁了?

    秦沣自然是想与她商议成亲一事,虽说他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也有情意,不过临到头来,见惯了风浪的秦阁老竟也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因卢月迟迟不来,他不免坐立难安,想了想,叫了一个丫头过来:

    “你去瞧瞧大爷大奶奶在做什么。”

    

    ——如今天色已晚,秦沣一个做人公爹的自然不好再去儿子儿媳房中,否则就要被人说闲话了。

    半日,那丫头方回来,道:

    “大爷大奶奶已歇下了,我好一会子才叫开门,因不知老爷有何话吩咐,我就没说是老爷叫我去的。”

    秦沣一怔,正自沉吟,忽见一个婆子进来,面上带着急色:

    “大爷房里闹起来了,请老爷快些儿地瞧瞧去罢!”

    秦沣忙道:“究竟何事?把话说清楚。”

    一面说,已起身往外走。众丫头跟在后头见他尚不及披上斗笠蓑衣,只得打着伞慌忙追上。

    

    那婆子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只道主子们歇下后,屋内忽传出吵闹声,还有秦益的叫嚷,一径说着:

    “我不!爹爹要打我的!……我要爹爹!要爹爹!”

    嚷着嚷着他又大哭起来,不知为何,卢月却不许丫头们进去。众人六神无主之际,想起秦沣来,也顾不得规矩,赶忙打发了这婆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