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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微凉,朝霞映在玻璃窗上,薄薄的红晕似少女的脸红。

    笪璐琳脑袋发胀,身体发软,额头后背满是汗。

    体内一阵空虚。

    小猫侧躺着,睡得正酣,小胡须悠闲地摇摆。

    笪璐琳蹑手蹑脚地下床,进浴室淋浴。

    水直直地打在脸上,她闭上双眼,梦里的画面却更加深刻,像电影般一帧帧上映。

    她见过男人的身体,天热时爸爸和弟弟在家里会脱去上衣,爸爸因在工地施工常年风吹日晒,肌肉精瘦,皮肤黝黑而粗糙,弟弟则充满少年的纤瘦和孱弱感,型男们的模特身材她在网上也看过不少。

    但她没见过那样一具躯体,如玉一般,润泽以温,温且坚刚,仿佛被精心雕琢、抛光过,是那么的美,却又那么的有力量。

    令人想蹂躏又不舍得蹂躏。

    那双手抚摸你时会让你忍不住轻颤,它一点一点地撩拨,一点一点地诱引,一点一点地进入。

    一根,两根,叁根……

    如竹的长指被接纳,被包裹,被咬噬。

    勾出万缕银丝。χfаdīаи.?ο?(xfadian.com)

    紫红色的硕大的阳物,直翘翘地矗立在浓密卷曲的耻毛之间,既叫人畏惧,又极具诱惑。

    它在湿漉漉的穴口轻探慢磨,磨得你心痒痒,却又故意卡在出口处,待你的欲火烧至最旺,待你无法忍耐,待你含泪怜求时,才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

    就在即将进去的那一刻,笪璐琳惊醒了。

    也许是潜在的意识在作斗争。

    水雾模糊了镜面,笪璐琳鬼使神差般在镜子上工整地书写下一个“瑜”字。

    梦里,那个女人是这样叫唤那个男人的。

    笪璐琳曾经做过很多梦,但基本一醒就忘,最多隐隐约约记得梦里的某些情节,不久后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最近的梦她清醒后哪怕过了几星期,仍记得一清二楚。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与男人肌肤相亲时的每一份感受,她都记得。

    仿佛她就是那个女人,在真真切切地享受着欢爱。

    感同身受得可怕。

    笪璐琳不由得想起了林冉冉,想起她的经历,想起她说的话——灵魂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笪璐琳感觉自己的灵魂并没有遁入梦中,梦里的灵魂就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就如同她忘掉自我,全身心投入到一场戏里,成为了角色本身,但每当导演一喊卡,她又做回笪璐琳。

    究竟梦是梦,还是现实是梦,她开始恍惚。

    更荒谬的是,她觉得,冥冥之中,那个男人一定存在。

    她想知道他是谁。

    她想找到他。

    笪璐琳给林冉冉发了消息。

    【Darling:冉冉,你好呀,我是笪璐琳。】

    【Darling:出院之后我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却又很真实,而且所有的梦能连在一起,想问问你有没有也这样呢?】

    天色尚早,林冉冉应该还没起床,等了一会,笪璐琳又重新睡下了。

    当她再度醒来时,已是晌午,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笪璐琳第一时间查看微信消息。

    【冉冉:璐琳,早上好呀】

    【冉冉:我除了住院那段时间感觉大梦一场,其他时候没有哦,出院后生活如常。】

    【冉冉:你梦见什么了?】

    笪璐琳哪好意思讲。

    【Darling:梦见一些仙子哈哈哈】

    【Darling:那你知不知道当时和我们住同一个病房的老奶奶是什么人?或者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冉冉:没有哦,她和我同一天出院。】

    【冉冉:你要找她吗?】

    【冉冉:那个老奶奶还真的有点神秘兮兮,古古怪怪的。】

    【Darling:你也这么认为呀?!】

    【冉冉:嗯嗯,她出院前,忽然和我说了一句话。】

    【Darling:什么?】

    【冉冉:花有归期,人有归途。】

    【Darling:为什么和你说这个?】

    【冉冉:不知道,她没解释就轻飘飘地走了……】

    怎么越来越像个鬼怪灵异故事……

    好奇心会害死猫,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别想了。

    郑板桥说得对,难得糊涂。

    笪璐琳薅了薅头发,伸了个懒腰,一动就发现小猫不在床上了。

    她坐起来,漫无目的地左右张望着。

    视野里,有一块像小石头一样的屎黄色的物体格外吸睛,在床尾的白色被子上。

    笪璐琳凑上前去看。

    “去你喵的!!!”

    在桌子底下舔屁屁的小猫猫躯一震,警觉即将有海啸级灾难降临,矫捷地蹦起来,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像捕猎般,笪璐琳迅速跳下床,顾不上脚痛追上去,“你这只臭猫!拉的屎还爱心形状!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我不姓笪!!!”

    小猫从房间跑到客厅,又从客厅跑向阳台,灵活一跃,跳到了护栏上,再一跃,就跳到了隔壁的阳台,溜进室内,不见踪影。

    她一直疑惑这只猫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怎么闯入她的领域的,原来啊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就住在隔壁。

    猫随主人,一样可恶!

    笪璐琳一鼓作气地冲去隔壁的门口,像雪姨那样拍门。

    拍了好一会,她的狂躁快要抑制不住时,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

    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好香好香,闻起来就很好吃。

    他在做饭么。

    鹿霖愣了愣。

    女生外披雾蓝色的桑蚕丝睡袍,内穿V领吊带睡裙,睡袍松松垮垮,瘦削的左肩和柔滑白腻的胸口敞露着,锁骨分明,白色镂空的蕾丝边虽遮掩住酥胸,却又产生欲盖弥彰之观感。

    他匆匆低下头。

    睡裙的长度仅仅过臀,两条腿修长笔直又白皙,膝盖处白里透红。

    他又把脸别开,对着门框,深呼吸。

    “你有没有养猫?”笪璐琳双臂交叉,挽在胸前,气性傲慢。

    “没有。”鹿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