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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



    苏暖其实没睡着。她闭着眼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他靠得好近,脸颊轻轻刮过一阵酥麻,发丝被他别到耳后,他替她掖好了被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以后别再这样了。她听到他在叹气,声音很轻,带着点儿她摸不透的情绪,听了让人心里微微发苦。



    房间里一片静默,能听到空调发出的电流声,他没在讲话,苏暖闭着眼睛,仔细去听他的呼吸声,琢磨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刚才浑浑噩噩的,躺到床上她倒想起来了。把自己从泳池里捞上来的是他,把她抱上楼的是他,给她煮姜汤的是他



    刚才见他一身狼狈的端着碗姜汤进来,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人了。苏暮霖出现在人前,什么时候不是金贵持重衣冠楚楚?可他刚才进来,身上滴着水,湿衣服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她看了都替他难受。



    是因为她吗?所以说,他其实还是有点在乎她的,对吧?



    她也许该开口问他眼睫轻颤着挣扎,就在她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门外传来轻响,让她又缩了回去。



    阿姨推门进来,跟苏暮霖轻声说:方才徐秘书来电话问小暖留学的事确定得怎么样了,因为疫情的关系,去的话,要提前办好手续



    苏暖缩在被子下的手跟着攥紧了,呼吸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竖起耳朵,她也想听听他怎么回答。